还带着点可爱。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纪云舒眯了鸾儿一眼。
“奴婢是为小姐可惜,凭什么老爷让嫁给卫家的痴儿,而大小姐却是……”太子妃三个字没说出来。
“行了,别多嘴了。”
纪云舒反正是不可能嫁的。
现下,她竟然在一个锦盒中翻到了一种药材。
天葵子。
这要是搁在现代,可是上千万的货色。
纪云舒也是偶尔看过一回。
“没想到会有这个。”她惊喜,将天葵子拿出来,对着烛光看了看。
外圈淡橙,内部红橙,嗯,上等货。
“小姐,这是什么?”鸾儿凑了过来。
“这叫天葵子,捣碎以后,加上白酒和红糖,贴在被刀伤过的地方,能祛疤。”
“这么灵。”鸾儿惊呼。
纪云舒将天葵子重新放回盒中,盖上,递给了鸾儿:“你将天葵子浸泡在水中一个晚上,效果会更好,明日我要去趟周府。”
“小姐去周府干什么?”
“周家的管家脸上受了伤,这天葵子给他送去,正好。”
一听,鸾儿有些急了,“这么好的药材,小姐这就打算送人了?”
纪云舒瞪了她一眼,“怎么?你很想挨上一刀?还是你希望我挨上一刀?然后把这药用在咱们身上?”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药材如此奇效,奴婢就是觉得可惜。”
“小丫头,别可惜了。”她伸出手指在鸾儿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又说,“我现在出去一趟,兴许会晚点回来。”
鸾儿这才惊觉自家小姐已经换上了男装,挠了挠脑袋,“难道衙门里又有事了?”
“嗯。”纪云舒闷声。
收拾好东西,提了一盏灯,便悄悄离开纪府,朝义庄去了。
锦江的义庄设在城内,却偏在西城,从纪府过去,纪云舒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冬日酉时,天黑得极快。
如同破庙似的义庄,在寒风冷澈的夜里,透着阴森诡异的气息,摇坠的破门窗发出了一阵阵“吱嘎”的声响,挠得人心毛毛的,再加上周围树叶的嗖嗖声,就显得更为恐怕万分了。
义庄的门外点着一盏红灯笼,那扇大门被印照得格外陈旧破败。
好在,纪云舒不是头一回这么晚来义庄了,又幸好,她偏偏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