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的刘西自二楼走了下来,他注意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娄父,很有礼貌地与其打了个招呼道:
“娄伯伯,你好呀!”
“刘西,你也好。”娄父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刘西看着他那状态似乎不太对,于是他走了过来略显关切地问道:
“娄伯伯,你这是怎么了?身体抱恙?”
“我没啥事,就是有点困,我这身体可是好着呢!”
一生要强的男人,哪怕到了暮年依然要强,娄父直起了腰板,照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两拳,敲得那是梆梆作响。
随即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刘西看着他那副模样,再一次关切地说道:
“娄伯伯,要么您还是买点补药吃吃吧!我看你这状态明显有点虚弱,这都咳嗽上了。”
“怎么可能,我这身体好着呢,咳嗽是我咽唾沫的时候呛到啦!”
“不对呀!您瞧瞧,您这都冒虚汗啦!”
娄父算是看明白了,这不依不饶的刘西,是打算在他身体“虚”的这个话题上与他死磕到底呀,深知自己不是对手的娄父紧忙转移话题道:
“刘西你看见晓娥了吗?”
“没,没看见!”关于这个问题,刘西尴尬地撒了一个谎,毕竟他总不能告诉娄父,他家闺女因为累脱了力,正躺在床上休息吧?
“不对呀?你不是在暗中观察她吗?按理来说你应该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才对!”
“谢!娄伯伯提醒,我差点忘了自己的职责所在,我这就回去接着暗中观察她。”
刘西说着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逃也似的回了二楼。他是真的不敢再与娄父交谈,正所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为了尽可能地拖延自己暴露的时间,他只能这样选择。
刘西走后客厅的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娄父拿起电话接听了一阵,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会儿轻声叹气,一会儿又眉头紧皱。
最后他急匆匆地离开了娄家,赶到了医院,此时娄父的秘书正躺在急救室里接受手术。
他这个秘书跟了他十多年,精通中英双语,以及全国各地的一百二十九种方言,在与其他商人的合作中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帮助。
没曾想他这个秘书晚上出去吃个饭的功夫,竟被人袭击捅了几刀。
正在抢救的灯暗了下来,一位医生推门而出,对着在场众人说道: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她伤得太重!”
闻听此言一时之间恸哭之声响彻了整个走廊,满脸悲切的娄父走上前,握住了那个嚎啕大哭的中年男子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道:
“阿强,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呀!阿珍曾经是我最好的秘书,工作努力,做事严谨,我能有现在的成就,离不开她的帮助,所以,从今以后你家的生活费我全包了。”
“谢谢,谢谢,以后我的妻子再不能鞍前马后地帮助您了,不过您也不用担心,她之前收了一位徒弟,也同样精通中英双语,一百二十九种方言,我现在就把她喊出来!”
阿强仿似念稿件一样,毫无表情地说了一大通话。
最后转过身朝着走廊尽头喊道:
“阿黛尔,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