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没和你说过,我是个小小的演员副导演。”戴夫说,“之前在纽约的时候,我约了几个试镜女演员出去,结果都很糟。”
Bingo,对于他一直不提自己职业的完美解释。如果不是她坚持以AA为底线,不随便接受请客,也许戴夫一直都不会说。
珍妮笑了一下,同情地说。“把生活和工作分开的人并不多见,是吗?”
戴夫哼了一声,“很多人都以为和导演睡觉就能拿到角色,但在好莱坞,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如果你只懂得给服侍过你的人大开方便之门,那么你的副导演也就干不久了。”
有些书呆子的感觉,结婚后一直专心工作,老实人,从未受过形形色。色美女的诱惑,专业性很强,并且引以为傲。
人品还不错。
“人们总是把好莱坞想得太简单了。”珍妮岔开了话题,“和我说说你的狗吧,我从小就想养一只狗,可寄养家庭总是有太多小孩,没有空间来容纳狗。”
戴夫的兴趣明显被挑起来了,他也有些吃惊,“我没想到——我是说,抱歉,你看起来像是个幸福家庭里走出来的快活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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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
他们聊了戴夫的狗,戴夫的童年(中产阶级,严厉而冷淡的双亲,大家庭中饱受欺凌的老三),珍妮的童年(失败的家庭,颠沛流离的寄养生活),还有戴夫的婚姻,以及珍妮的理想和现状。
整顿饭珍妮没有问过戴夫的工作,但在品尝甜品时戴夫主动告诉她自己入行的全过程(对电影有兴趣,读了南加大,发现自己没太多才能,靠着关系进入华纳兄弟实习,努力表现,顺利留下来工作,现在成为华纳的资深演员副导演)。
他们聊得很开心,戴夫的眼睛全程闪闪发亮。——这也是为什么珍妮要了甜点,甜点时间才是一顿饭最放松的闲聊时段。
付账的时候戴夫坚持要请客,珍妮考虑了五秒钟,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戴夫几乎为此欢呼雀跃——他表现得实在是很明显。
吃完饭他们散步回去,谈论戴夫参与的一些影片,有一些珍妮也没有看过,他们约定有机会可以一起看。
这里距离珍妮的住处有十五个街区,他们居然散步到珍妮的公寓楼下,戴夫和她说再见的时候有些依依不舍,但珍妮笑着告诉他,“我不是第一次见面就会请人上去喝咖啡的女孩。”
其实说实话,别说请人上去喝咖啡,她以前甚至绝对不会主动给别的男生留搭讪的借口。从前陈贞生活在中国,那是个讲究含蓄优雅的东方国度,女孩子需要做的就只是把自己打扮漂亮,然后坐在那里等。——如果你太主动,别人会觉得你不值钱。但在美国,这样的忌讳几乎不存在,如果你太含蓄,没人会来搭理你,长得再漂亮也没有用。陈贞不可能改变环境,只能改变自己,默默地适应西方世界的社交规则。
“是的,你不是。”戴夫驯善地说,他伸出手,珍妮和他握了一下,而他用了过长的时间才慢慢放开。“明天见。”
“明天见。”珍妮说,她冲他挥了挥手,转身上楼,一边走楼梯一边在计算自己浪费了多少可以用来运动的时间。
走到二楼楼梯间的时候,她发现戴夫还在楼下,他正抬头看着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