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拥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他把所有可能都算计到了,咱们要是拿不到确凿的证据,他根本不可能主动自首的。”
梁栋也感觉唐轩说得有道理,就有些灰心地说:
“难道没有其它办法了?”
唐轩出主意道: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我们来说,值得庆幸的是,现在还只是纪委在问话,公检法还没有介入,所以我们也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唐轩虽然没接触这件事情的内幕,但他的建议,竟然跟焦新平如出一辙。
从梁栋内心来讲,他是不愿意看到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的。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无意跟狄匡竞争什么,可人家都欺侮到家门口了,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被激起了一些胜负欲。
但是,跟自己的胜负欲相比,王犇的自由还是更重要,不管花多大代价,还是把人先捞出来再说。
梁栋来到王庚寅下榻的宾馆,把情况跟他讲了一遍,然后道:
“王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我都相信王哥是被冤枉的,可咱们找不到任何对他有利的证据。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先低个头,服个软,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王庚寅脸色铁青,半天都没有说话。
梁栋又劝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现在不是硬气的时候。我感觉焦新平没有说谎,他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和钱定邦也是不希望看到这件事继续发酵的。”
王庚寅缓缓开口道:
“不管怎么说,狄匡都是他们推选出来的扛旗人,狄匡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他们。即便这件事是狄匡的个人行为,可是小梁,你想过没有,咱们在这件事上一旦低头,外人会怎么看?大家都知道,狄匡来定南,就是为了跟你掰掰腕子,看看你们这个两个扛旗人到底哪个更胜一筹。这第一局你要是就选择低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梁栋极有可能会被保守势力抛弃!”
梁栋不服气地说:
“抛弃就抛弃,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给他们扛什么大旗!”
王庚寅怒道:
“糊涂!你以为你不想当这个扛旗人,你就能全身而退?记住,你以为的,并不能代表别人也这么以为,你不把人家当对手,人家会把你当对手!政治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从来就没有握手言和一说!”
王庚寅顿了顿,又接着道:
“退一步讲,就算咱们选择低头,可是,万一那个狄匡要一意孤行,咱们岂不是主动把刀柄递到人家手中?王犇的结果只可能比现在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