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的是一堆我都记不得哪个是哪个的荣誉徽章还有一身荣誉疤痕,”朗金思发出爽朗的大笑。扯了扯身上的背心露出底下的疤痕,“没带走的是你们这群家伙,嘿,也不知道这一分别,再见面的时候是猴年马月——”
“噢闭嘴吧朗金思,你就想骗我们哭!”爱莎眼红红道,抬起手拍了他结实的背部一下,“真是个讨厌的老男人!”
“是比不上你的高中生男友……”朗金思哈哈大笑。
于是正儿八经的话题再次跑歪,休息室里变得比我进来之前更吵,我们和朗金思聊了一条会儿天,虽然大家不说,但是其实看得出,每个人都很舍不得身边每一个伙伴的离去。
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服役期满,安全离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可以回归,大概是最令人羡慕也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没有人愿意过舔着刀刃过日子的生活。
大概。
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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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大概是一个小时后,我拍拍朗金思的肩,找了个借口从休息室里退了出来——而朗金思马上就要离开了,我知道他看上去有些失望我的缺席,只是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办法亲自去送他离开。
原来我也有害怕的东西。
当我的朋友回归宁静,他会不会就忘记了我呢?很多年之后再在世界上的哪个街道偶遇,只是点头一笑再握手问好,礼貌而疏远……
我在军营里走了几圈消磨时间,路过室内训练场的时候,我意外的被人叫住了——回过头,我惊讶的发现叫住我的人是一个黄种人,而且还是个小鬼。
“我在找一个叫朗金思的人,”小孩歪了歪脑袋,“你见过他吗?”
“这里是军事禁地,闲人免进,你怎么进来的?”我走到那小鬼面前,弯下腰发现他还不到我的大腿根那么高,于是我不得不玩下腰问他,”朗金思是我的朋友,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跟着以诺来的,他受邀参与一个研究,我在这住了好多天了,你没见过我吗?啊对了,朗金思,这才是重点——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他的遗书。”那小孩不疑有他的将一封脏兮兮的信封掏了出来,“这种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丢在垃圾桶里?”
我接过信封看了眼,信封已经被拆开了,有揉成一团又被展开的痕迹,大概是某次我们任务之前写的那种东西。
……这种不吉利的东西,朗金思确实没有留着他的必要。
“我看过了。”那个小鬼理直气壮地说,“因为之前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然后这个小鬼千里迢迢把我朋友的遗书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觉得有些好笑。
虽然早就料到信封上会说些什么!我却还是很有耐心地抖开看了一眼——前面是对朗金思的父母、妻儿放心不下的叮嘱,这倒是没什么好惊讶的,正当我想把信折起来,余光却不小心瞥到了最后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