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盛觉得手里的水杯变得很烫,眼眶也变得很热:“真真和我说,或许你的梦想不只是做贤妻良母……母亲过世后,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和家里,你……怪我们吗?”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
这也是况韫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她站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突然泪意翻涌,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心里的酸楚和委屈,她说不上来,照顾弟弟照顾家人是她愿意的,她从来不觉得累和烦,可是为什么会想哭?
她说不出话。
她原本进来是想告诉况盛,真真的哥哥来找过父亲,和父亲说明了,希望况盛和真真以后只是工作关系。
孟家已经表明立场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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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盛离开南沙俄之后一连放晴好几天。
孟真也在况盛离开后的第三天就康复了,她的状况比想象中好很多,除了人瘦了很多,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连看了她报告的维尤教授也说她恢复的很好,她只高烧了两天,之后温度就降下来了,这很大程度减少了身体的损耗。
她多一秒也不想在隔离区待,检测一出来就要走。
李弥穿着防护服把她送到了隔离区门口,外面已经站在很多等她的人,有肯尼、有曼妮,还有她的助理。
他们远远的在朝她招手喊她:“真真!”
李弥在快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他不方便再送了,看着孟真走到门口,想等她走远了就离开。
她却在门口停下来回头看向了他,“你现在不能跟我一起走吗?你照顾的三个病患不是都康复了吗?”
李弥顿了一下,忙回答她:“是,我要做过检测才能离开隔离区。”
他要送完病患,做完消毒,再做检测才能离开隔离区回去。
孟真以为,她们可以一起离开隔离区,没想到又要他一个人留下。
“很快。”李弥见她没有走,怕她要留下来等他,就和她说:“大概中午我就能离开隔离区,你不要担心。”
最后那几个字声音放的很低,他怕肯尼他们听见误会孟真。
他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先跟肯尼离开。
孟真从门口又朝他走了回来,穿着防护服伸手抱住了他。
李弥被抱的心颤,下意识也抱住她,全然不在意门外的肯尼他们,如果孟真不介意,他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我在外面等你,你要早点出来。”孟真抱着他说。
她的嗓子还有些哑,听起来可怜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