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芙蕖吵醒,去外面冲了个澡,吃了白母煮的面才又回了屋。
芙蕖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睛,推拒着身边的人。
看见几个月没见的人那点惊喜也被炎热给掩盖了。
当兵的人本就警觉,即使白龙已经两天没休息好了,芙蕖一动,白龙也醒了。
他看着身前的小手,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芙蕖见白龙脸上担忧的神色,大热天被人抱着热醒的不悦也散了不少,也就没对他发脾气。
她只说着,“太热了。”
白龙下意识问:“热?”
他又撑着身体,伸手拿过床头那把蒲扇,给芙蕖扇风。
蒲扇呼呼地扇着,风很柔和,又带走了热气。
芙蕖舒服地眯了眯眼,“怎么现在回来了?娘说你之前都是早上到家的。”
白龙摇着扇子,又把身体凑近了点,“之前都是探亲假回来,时间长我也不赶时间。”
“这一次我只请了几天假,后天早上又得回部队。”
“这么赶?”
“嗯,媳妇儿,我们明天去把证领了行不?”
芙蕖摸了摸白龙下巴上的胡茬,皱眉抱怨道:“真硬,扎得我手疼。”
白龙握住芙蕖欲收回去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这两天赶路没来得及刮胡子。”
他又继续说:“芙蕖,我们明天去领证行不行?”
芙蕖想扯出自己的手,却没扯出来,“那你明天早上把胡子刮了,胡子拉碴的丑死了。”
白龙又亲了一口芙蕖的手,呲着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都听媳妇儿的。”
一夜好眠。
天气炎热,芙蕖和白龙早早地就出了门。
因着来得早,各种证件也带得齐全,没一会儿他们就拿到了一张奖状样式的结婚证。
他们两人出了办事处。
芙蕖看了一眼结婚证,前面写着主席语录,后面写着白龙与叶芙蕖自愿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