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芙蕖微微扬起秀眉。
“是故意的。”迟遇低着头继续帮她擦指尖。
芙蕖抿唇轻笑,收回自己的手,“好了,干净了。”
……
那边孟家四房的媳妇盯着安芝芝目不转睛,帮老太太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
她二十多年前早产生下一对龙凤胎,生产后劳累过度便昏睡过去,不曾想再度醒来,她的两个孩子都没了。
她老公说两个孩子都太弱了,一个都没留住。
她哭得肝肠寸断,本来她生这一胎就损伤了身子,后面又悲伤过度,身体就越发差了。
这些年也再也没有怀过孕,天知道她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梦到自己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没了。
她手里的杯子再也端不住了,落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腿上她都无知无觉。
她脚步慌乱的走到安芝芝面前,眼泪止不住地掉,“你多大了?”
这个姑娘和她年轻的时候长得太像了,眉眼之间又有一点像她老公。
安芝芝被吓一跳,往身后的季听寒身边靠。
季听寒揽着她的腰,对这位孟夫人突然的举动也觉得奇怪。
他这次过来本来就是因为上次芝芝被绑架的事儿和孟家有关。
可那两个绑匪一口咬定是他们自己想绑架安芝芝搞勒索,与其他人无关,他也不能拿出绝对有力的证据。
最重要的是家里有些控制他的权力了,这让他有点有心无力。
只能从其他地方找些突破口了。
“别害怕,别害怕,你是不是已经二十一岁了,生日是五月二十一,再等些日子就二十二了,你耳后是不是有一个小小的红色胎记,就像是灵芝的形状。”杨栩栩眼眶泛红,声音有些哽咽。
可孩子出生之后,只有医生抱给她看的时候看了一眼。
这一点点的信息被她反复回忆着。
既支撑着她,又让她痛苦。
她一直不愿意接受自己的两个孩子都那么轻易地没了,肯定是大家都在骗她。
安芝芝捂住自己耳后一处,这位夫人说的胎记她确实有,虽然生日有些对不上,可她确实二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