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分钟,蓝沁折回来,比出一个“ok”的手势,笑眯了眼,揽住苏羡音的肩膀,说:“搞定。”
……
等了几分钟,蓝沁脸色有点不太好,把手机塞到苏羡音手里,急匆匆说:“早上吃那蒸玉米好像有点坏了,闹肚子,我去一下厕所。”
蓝沁手机上坠着的hollekitty挂坠在苏羡音手上晃啊晃,沉甸甸的,她问:“手机都不带了?”
蓝沁一边小跑,一边回头喊:“裙子没有口袋,我马上回来!”
苏羡音只好把手机又揣回兜里。
她在树荫下等了一会儿,自己手机被她玩得发烫,电量红色预警,只好又揣回背带裤口袋里。
手头没有事可做了,蓝沁还没回来,她正踮着脚尖看宿舍楼前的排队队伍到哪了,蓝沁的手机在手中振动着。
她低头看一眼,是一个陌生的没有备注的号码。
正在犹豫要不要替蓝沁接听。
身后落下一道声音。
“就是你吧?”
苏羡音心脏骤然停跳,随后,手掌心里振动的手机与踮起的脚尖成了两道阀口,电流就这样走遍她全身,浑身发麻。
蝉鸣很喧嚣,她脑袋也“嗡嗡”作响,此起彼伏。
这个声音唤起了她身体的某种机能。
她像是高三那年二模英语填错答题卡,慌乱无措下,满脑袋里飘着“我完蛋了”四个大字。
那道声音的主人迈开一步,走到她眼前。
“hollekitty手机挂坠”陈浔随意地指了指苏羡音手掌还在振动的手机,礼貌性地笑了笑,“你好,我是姚达室友。”
“他有点事,让我来帮你搬箱子。”
真的是他。
干眼症毫无预兆来临,苏羡音一遍一遍轻扇眼睫,盯着自己的脚尖,如游魂一般回应。
“哦,好。”
该说她叫苏羡音。
该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
她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喉咙发苦发涩。
比从天而降的大雨还令她惊喜,眼前少年的轮廓与她记忆的模样分毫不差,她用眼睛一寸寸度量,眼角酸涩。
“这两个是吧?”
陈浔狐疑地看去一眼,女孩个头小,薄薄一片肩,棕色的长发梳起一个马尾,脑后溜下一绺儿,软塌塌地贴合着后颈的弧度。
她很白,浑身上下白得近乎发亮,面色却潮红,让人疑心是中了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