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音受到的打击来得莫名其妙。
其实陈浔的回答并不能说明什么,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陈浔只把她当做朋友又怎么样呢?
难道朋友就不能成为恋人吗?
这些道理苏羡音都懂,可小情绪却没有放过她。
她变得尤为脆弱,不能接受这称不上否定的否定。
但也有可能是换季以来的高气压令她喘不过气。
她蔫头耷脑地过了几天,周一艺术与创意课,上课之前,她早早就来到了教室,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胡思乱想。
熟悉的沐浴露的清香,有人拔走了她一边的耳机。
转过头,陈浔将白色耳机戴上,露出一种堪称便秘的表情。
“一大早上听BBEWS,你真是有够变态的,苏羡音。”
他很少这样完完整整地叫她的名字,但她喜欢听。
只是此刻的她却提不起兴致,虚虚地瞪他一眼,然后把耳机抢回来戴上。
说话的声音却没有被耳机的声音影响到,依旧是弱弱一声。
“你就这么对待朋友的吗,一上来就抢她的耳机?”
陈浔喝了一口水,转过头来含糊不清地问:“什么?”
没什么。
苏羡音摇摇头,直接拿着后脑勺对着他,趴在桌上又闭上了眼睛。
要沉住气。
陈浔又在身后说了几句什么,统统被盖在耳机里强力输出的英语下,直到陈浔拍了拍苏羡音的后脑勺。
苏羡音才扭过头,摘下半边耳机问他:“怎么了?”
陈浔的笑容依旧很动人,随时蛊惑人心。
“我说你怎么了?不舒服?”
“嗯”苏羡音回答得很应付,“我一到换季就浑身不舒服。”
陈浔:“……”
“你是雪兔吗,还一到换季就不舒服。”
苏羡音没搭理他,又朝向着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趴了会儿,总觉得这姿势还不够舒服,苏羡音后知后觉把卫衣兜帽往上一掀,盖住了小半张脸,左脸颊侧的发丝糊了她半张脸。
陈浔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