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也思索着,可她倒不觉得案件好玩,反而心中绕着一根长线,无止境的缠着她的心脏,闷闷的,惶惶的!
正在这时,两米开外的一棵榕树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树,足足有两三个人抱团一样粗大。
快步走了过去,纪云舒的目光落在了树的底端,树上布满了一条条交织的长痕,树皮更被一层层抽开,暴露出了里头锡黄的树肉。
而看上去,那些长痕新旧不一,应该是被人长时间抽打的缘故。
琢磨了一下,纪云舒猛的一个激灵,心底的疑惑似乎有些明了了。
点点头,嘴上嘀咕了一句:“原来如此。”
这话被身后的景容听到,走到她旁边,也打量起那棵树来,从底看到上,还是不明。
“原来如此?原来什么如此?”
纪云舒指着那一条条长痕,解释:“王爷觉得,这些痕迹是怎么造成的?”
景容眼皮紧蹙:“看似……像鞭子抽过一样。”
“没错,就是鞭子,和那个女人撒火时,爱拿鞭子抽树是一模一样的。”
那个女人,指的当然是纪穆青!
景容没来得及问,纪云舒却有些兴奋起来,继续说:“看来,周家小姐不仅是强迫症,还是行为性的强迫症,恐怕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你都在说些什么?本王听不明白,捡重点说。”
古代人聪明起来简直像开了火箭,笨起来,真笨!
纪云舒问:“王爷,周家小姐的闺房你也看过,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倒的确奇怪,常人的房间岂会布置得如此红一块蓝一块。”
什么红一块蓝一块,这形容简直了!
纪云舒沉气,颇有耐心的说了起来:“房间的摆设是按照颜色来摆,看似是井条有序,实则却大有问题,而且那些被子和胭脂水粉周小姐也绝不用第二次,这并不是习惯,而是病,轻的叫洁癖,重的就叫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