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后面跟着一个黑团,应当是写好了又匆忙划掉的。
陆云初仔细看,在黑团后面看着个特别小的“亲吗?”
陆云初:……
“可以可以,什么都可以。”她很无奈,“我真的没有生气,我对天发誓。”
闻湛的手臂僵住,卡卡顿顿地缩回本子。
陆云初觉得他消停了,正打算睡觉,忽然,一个大型柔软生物贴了过来,把她抱住,特别顺地用脑袋蹭了蹭。
陆云初都惊呆了。
闻湛苦思冥想一下午,发现他对自己酒后做的无耻之事十分内疚,但细细思索才发现,这种酒后发疯往往是人早就想做的事。
他见陆云初没有反应,于是特别特别小心地把脑袋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贴了贴。
他的唇很柔软,力度又小,痒乎乎的,别说心动了,陆云初没有笑出声就是很给面子了。
她转头看闻湛,闻湛离得很近,明明油灯湖南,他的眼睛却亮闪闪的,翘着嘴角,笑得像个偷到小鱼干的蠢猫。
她终于忍不住,笑道:“你真是……你变了好多。”
闻湛不笑了,嘴角垮下去,眼睛里的光也没了,眉头轻轻蹙起,小心地看着她。
陆云初解答他的疑惑:“变娇了,变软了,还黏糊糊的。”
闻湛“唰”地坐起来,跪坐在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在她掌心写:我马上改正。
“谁让你改了?”陆云初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我喜欢你这样,很松弛,很黏人,好像离了我就活不了了似的。”
闻湛懵了一下,哪是好像,事实就是如此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陆云初就把他一扯,让他摔倒在自己身上:“很好,我也喜欢黏糊糊地贴着。”
闻湛还没有来得及开心,僵硬地身子就软乎了下来。
忽然听到她接着说:“只是,变成这样也有一个缺点。”
他又变得紧张了起来,用手肘撑起身子,不让自己的重量压着她。
他这个姿势头发会从身后滑落到身前,冰冰凉凉的,像缎子一样泛着淡淡的光泽,扫在身上有点痒。
他紧张的时候眉头会轻轻蹙起,拢着一抹如烟似雾的轻愁,衬着他这张脸,清冷得像一碰就会散的脆弱冰雪。
实在是太难想象这样的人遇见她就会化作大型撒娇生物,黏着她贴贴,还会用脑袋拱她肩窝,时不时抬头啵唧一口以表达爱意。
陆云初牙关痒痒,咧嘴一笑:“变成这样——”
她把闻湛一拽,翻身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说:“是会被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