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此事他必须要处理好,省得日后出事。
宋明理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是个秀才,而且也是人命官司。
必须斩草除根!
外头闹得天翻地覆,苏慢慢这里正在做瑜伽、敷面膜。
地上铺着厚实的被褥,她做了一个小桥拱起的动作。
三秒钟后,她体力不支,倒了下来。
太累了。
刘耕田女孩选择热身结束。
反正这具身体才十六岁,她穿书过来之前可是已经二十六了,整整十年啊!赚翻了!
因为夏天闷热,所以放了冰块的屋子里门窗虽开,但覆了一层极厚实的帘子,主屋内只有苏慢慢和陆砚安。
一个在外间,一个在内间。
为了展示同住不同居的男女有别,苏慢慢在外间和里间之间加了三道屏风。
是的,没错,三道。
除了屏风,还有珠帘,只要你走过来,必定会碰到几乎落到地面上的珠帘,发出声响。
也不是苏慢慢要防着陆砚安啦,她是在为陆砚安的安危着想。现在陆锦泽对他的敌意那么浓,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心血来潮派个杀手过来不是?
“你觉得你这窗子上,床上,都可以再装个珠帘,一帘幽梦那种。”苏慢慢敷着面膜,慢吞吞地抱着挖了中间那块心的半个西瓜穿过珠帘和三道屏风进入陆砚安的里屋串门。
里屋内开着一扇窗子,有阳光从外面泄进来,照出一大块亮眼而炙热的光斑。
男人就坐在床头,苍白、安静,木偶一般。
苏慢慢小心翼翼地走上去,然后伸手碰了碰男人的肩膀。
他肌肤的温度穿透指尖肌肤而来,冷得像蛇类。
陆砚安缓慢转头看向她,双瞳漆黑而沉默,有那么一瞬间,苏慢慢真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蛇的眼睛。
无垢却冰冷。
男人表情呆滞,像是青天白日的被魇住了。
“你怎么了?”
“我梦到,我死了。”陆砚安的唇色很淡,他开口的时候能看到雪白的牙齿和猩红的舌。
说完,男人又转回去,他张开自己苍白漂亮的五指,伸到半空之中,像是要抓住什么,可其实什么都没有抓住。他的目光虚空,神色呆滞,眼底隐隐沁出一层浅薄的戾气和血红。
“啪嗒”一声,他的手猛地往上一抬,撞到床帐钩子,轻薄的青色幔帐落下来,盖住了他的脸。
朦胧之间,男人的表情和身影变得更加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