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显皱眉:“殿下!”
柴兴更是直接喊:“这怎么行?!……”
赵徵打断两人的话:“我宁可不要名声,也不愿意失兄弟!”
赵徵喉结滚了滚,为那个小崽子留下是柴皇后做的选择,不管他此刻什么感受,也断不能接受为此失去柴显柴兴,两个兄弟。
“换你们是我,你们又会如何做?”
赵徵道:“我已经失去了皇兄,你们还想让我失去你们吗?”
赵徵在外内敛,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还是第一次表露心里的情感。
柴显柴兴心头一热,也哑口无言,根本没法反驳赵徵的话,只讷讷,“殿下!”
赵徵提声喝道:“柴显柴兴听令!”
“在!”
柴显柴兴神色一肃,单膝下跪。
赵徵道:“本王令你二人率军越河水进乐京平原,引起战事即可,最多引皇帝分兵,而后立即撤离!”
“不得有误!”
这是军令,柴显柴兴顿了顿:“末将领命!”
赵徵看他俩一眼,偏头看陈达刘元:“陈达随柴兴,刘元随柴显,”他给了两人两枚金令,“你们盯着他们俩。”
等于临时监军,一旦柴显柴兴违抗他之令,陈达刘元可持令下达高一级军令。
柴显柴兴无奈又动容,柴兴只好说:“不用了吧,好吧我们都记下了。”
气氛却一下变得松乏了不少,纪棠也终于高兴起来,一直立在赵徵身后的柴义见刘元领命接过金令,道:“殿下,不如卑职去?”
他和陈达原来一正一副,他掌暗部多年,他去比刘元更适合。
赵徵颔首:“可!”
柴兴深呼吸几下,狗胆包天勾住赵徵的肩膀,笑道:“阿徵你放心得了,我们肯定顺利回来的。”
“很快的,我保证!”
深入浅出嘛,耗不了多少时间的。
……
但事实证明,柴兴的保证不值钱。
他拉着柴显在赵徵跟前把胸膛拍得嘭嘭响,但事实上,两人不但没肯走,反率军最后在关内弄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儿来。
也很是遇了一番凶险。
大河自西而下,带着滚滚泥沙的黄浊河水奔腾不息,入冬后终于安静下来,漫长的冰线自两岸而生,慢慢往中间覆盖,时不时听见河水结冻形成的浮冰的撞击声,原野泛黄,被雪色覆盖。
今年的雪不大,但岁已隆冬,只人间的这场大战并未曾因此而停缓下来。
赵徵把他麾下的数万骑兵给了一半给两人,骑兵在攻关发挥的作用大大减少,可大幅度削减。
柴显柴兴直接征召敢死队,凡随二人前往者,军功十倍论,若阵亡得十金抚恤,会一一送到其家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