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稍稍放松的心情陡然间变得非常糟糕,她阴郁的瞥了苏语欣一眼,冷冷道:“不好意思,不方便。”
经过一天的相处,文谦多少知道这闺蜜俩是闹掰了,和时蕴相处后发现她完全和传言中的不一样,苏语欣则浑身茶里茶气。
他毫不犹豫选择站在时蕴这边,笑道:“不好意思,今天逃跑过程中我腿受了点伤不太方便挪动。”
羊毛卷笑得眉眼弯弯,仿佛之前活蹦乱跳的人不是他。
这嘴,时蕴喜欢。
苏语欣看着笑嘻嘻却没有任何挪位置想法的文谦,再看一眼几乎把嫌弃写在脸上的时蕴,想再说话,却见文谦脸上笑着,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没由来的让她发怵。
她心有余悸的后退一步,却又不死心的走到两人前方的座位,对闭目养神的江予风说道:“江予风,你能和我换个位置吗?”
后者眼皮都没抬一下,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苏语欣咬了咬下唇,觉得脸上一阵又一阵发臊,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江予风怎么可能睡着?不过是不想搭理她罢了。
想到今天在休息区江予风对时蕴的态度,再对比现在,苏语欣心头油然而生一股恼恨。
她不明白,性格冷淡的江予风为什么会信任时蕴,却半点面子也不给她。
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苏语欣不死心的看向时蕴,“小蕴,今天经历了这么惊险的事情,我只是想和你坐在一块说几句话。”
时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出一句之前冲浪学到的梗,“你没事吧?”
苏语欣以为她在关心自己,连连点头,时蕴立刻挑了眼尾道:“有事就去找心理医生,找我干嘛?要我帮你松松筋骨?”
话落,她掏出昏迷了也没扔掉的匕首往苏语欣眼前递了递,“这是我今天杀赤猩千足用的匕首,血液应该还没擦干净,送给你压压惊。”
锋利的匕首光滑透亮,并在悬浮列车内灯光的照射下滑过亮银色的流光,似乎能削铁如泥。
顷刻间,时蕴神色冰冷的将匕首刺进赤猩千足毒颚的画面从苏语欣眼前掠过,她吓了一跳,啪嗒摔坐在地上。
时蕴发出轻啧,将不屑与轻尽显眉宇中。
她当然不会把匕首送给苏语欣,在后者有反应前,她将匕首送进刀鞘,往江予风面前递了递,“谢谢你的匕首,今天救了我好几次,还给你。”
闭目养神并且完全不搭理苏语欣的江予风懒懒掀开眼皮,他没伸手,而是说道:“送给你了,希望它下次也能救你。”
言罢,他又闭上眼睛,摆出拒绝与人交流的架势。
稍稍回过神来的苏语欣看到这一幕,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也不知是谁将这一小段互动全收眼底,悄悄笑出声来,苏语欣顿觉难堪,正要起来回位置,听到动静的带队导师转头看过来,“非常时期乱跑什么?机甲师班的纪律性都被狗吃了吗?”
尖兵班的带队导师是个暴脾气,说话也直来直往,作为被批评者,苏语欣面颊胀红,什么都不敢说,连忙回了位置。
时蕴满意了,把匕首塞进口袋,感谢了学神的赠与行为。
她后靠着座椅,也打算闭目休息一会儿,忽然对上了江谐的目光,要形容的话大概是——
一分无语两分木然三分气愤四分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