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念身上挂着的外披太滑,已经不知不觉掉了大半,被揉成团。
她后腰的位置就只剩下里面薄薄一层裙子,厚度像纱,聊等于无,所以腰窝间那份突兀出现的滚烫,根本无法忽略,攻击性极强的抢占她所有心神。
她攥着的枕头彻底被汗湿出指印,茫然张着唇,急切汲取稀薄的氧气,还是觉得胸腔里紧滞发胀到微微疼痛,口干舌燥。
太静了,静到心脏震动声如擂鼓,一呼一吸都磨砺耳朵。
身后那道吐息稍一铺洒,她就止不住轻轻颤栗。
姜时念没有过实际经验,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一张。
书面的理论,大致过程,中间要经历什么,她多少了解,早在跟沈延非签协议的那个晚上,她就试想过类似这样的画面,仓促预计了自己要面对的。
她以为经过那么多的自我说服,又欠了沈延非太重无法回报,在领证办婚礼,婚姻事实再无质疑的时候,她能够坦然接受他在这方面提出的要求。
这本身也算得上是她合理义务。
但想象终归和现实天壤之别,那些只存在于思想中的冲击力,与真正打开了侵略欲的沈延非比较,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尤其经过一整天几次的深吻,她撑起的骨架摇摇欲坠,对于此刻身后的火烙,一时间只有招架不了的惶乱。
是她的问题,她没理由强行挣脱,何况就算强行,如果沈延非动真格,她也不可能有拒绝的余地。
姜时念眼前蒙了一层生理性的雾气,哽着嗓子,想跟他商量:“沈延非……”
一个名字,换来他手臂间更窒息的力度,扣着她严丝合缝相贴。
姜时念脸上要沁血,头晕脑胀。
他更可观了。
威胁明目张胆升级,姜时念完全无意地挣扎了一下,想要稍微扭开角度,但忘记了沈延非刚才在耳边的警告,她不安碾磨,只换来没止尽的变本加厉。
要命循环。
姜时念唇间气息烫得像高烧,视野更花白。
她想起沈延非好像不爱听她只叫名字,这个关头,她怕触怒他,顾不上太多其他的,只想无论什么方法,让他先心放软,给她一点空间,哪怕只是让她缓一缓再接受。
所以她没有过度设防地再次叫了他喜欢听的那两字。
“老公……你等等,让我……”
姜时念丝毫察觉不到她声音里不自觉的婉转,平常的清灵已经够抓耳,此刻搅进颤意沙哑,混一丝忍耐的脆弱哭腔,就是至高诱引。
沈延非的沉默考验她意志,她胸骨像要被心脏搏动撞出裂缝时,他终于低缓开口:“转过来,别背对我。”
姜时念心里挣扎,总觉得面对面更危险,但他声音沉沉,并不打算让步:“转身面对我,再谈别的。”
他说话间气流灼烧,姜时念后颈上血液急涌着,她尽量跟他保持一点缝隙,快速转换方向,长发在枕头上全然散开,她躺在他臂弯里,抬头看他眼睛,想给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
姜时念张口要出声。
她睫毛上的雾这时候凝成了一点湿漉潮气,显得懵然无助,还故意强撑着镇定,不知道自己眼角正染红,唇肉微微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