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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4页）

“怀瑜，”楚瑜低笑出声来：“这样的生活，上辈子我经历过了。再美好的感情在这样的蹉跎下，都会变得面目全非。我很喜欢现在的你，我也很喜欢现在的自己。我并不是离开你，怀瑜。”

听到这话，卫韫仿佛是突然累了一般。

卫韫微微一愣，他没有动弹，便听楚瑜温柔道：“我会留在卫府，日日受着你母亲的气，我因她是长辈敬重她，不会忤逆她，却会将所有怨气放在心里。一日，两日，一年，两年。”

他点了点头，转过身去。

楚瑜看着卫韫的模样，有些无奈：“我若真的为你留下，你会让我留下吗？”

他没说一句话，没做任何举动，就只是转过身去，疲惫地、狼狈地、朝外走去。

他想留下她，他不想她走。

所有人都没预料到他会这样做，这样显得仿佛他方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求这一句对楚瑜的对不起一样。

可是他还是追过来，还是想将这句话说出口，哪怕得不到回应，甚至被拒绝，他却还是想告诉她。

柳雪阳呆呆看着卫韫走出去，即将转角离开门边时，她终于没忍住，叫住了他：“小七！”

楚瑜的性子他清楚，她走了从不回头，若是要回头，她便不会走出去。

卫韫顿住步子，回过头来看柳雪阳。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趴在马上，低呜出声来。他其实不需要她的回答，在听到她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回答。

“你做这些……”柳雪阳沙哑出声：“就只是为了给她讨个公道吗？”

然而说完这句话，他却是先就哭了。

听到这话，卫韫笑了。

楚瑜没说话，她看着勉强人强撑着笑容，静静等着她，最后他似乎是再也撑不住了，颤抖着声，慢慢道：“阿瑜，今夜雨太大，回去吧？”

“不仅是为她讨个公道，”他转头看向远方，语调轻飘飘的，仿佛在说无足轻重的事，然而那言语的分量，却让所有人沉默下来。

“我想早早见到你。”卫韫红了眼睛，他撑着笑容：“你看，我这不是，见到了吗？”

他说：“也是为了堂堂正正去爱她。”

卫韫艰难笑开，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冲刷着他身上的血迹，他沙哑出声：“战事一歇，我就想你，所以我没有休息，一路赶了回来。”

“过去做错的，我为此负责，”卫韫抬眼看向柳雪阳：“可是母亲，我爱她这件事，从今日开始，堂堂正正，正大光明。”

“我想你。”

“谁都不能阻拦，您也不能。”

楚瑜静静看着他，听到那一句话的瞬间，她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可是她克制住了自己，只是笑起来，温和道：“你怎得回来得这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