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歆然这么一说,于永脸上的神情淡了几分。
学画画的都知道,每个大家擅长的都是一类人物,画山水的专注于画山水,画花鸟的专注于花鸟,人物画的专注于人物,这样精益求精,追求完美。
学得多,反而更杂,难有建树。
于永就以一幅“墨竹”画成名,而江歆然卖出十几万的那幅画是“牡丹花图”。
孟拂说的都画,简直外行。
江歆然说完后,于永本来都不想再问孟拂了,但这在江家,他知道江泉想让他指教孟拂几句,忍了不耐:“练过几年笔法?”
听到这一句,孟拂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顿了下,才道:“三个月。”
这一句,让于永一怄,他忍了怒气,继续道:“色彩呢?基础的《芥子园画谱》看过吗?”
他每说一句,孟拂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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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永名气大,每个月想拜他为师的人不计其数,但没有哪个如同孟拂一样,气得他恨不得拿戒尺来,“这也没练那也没学,你也配说自己学的是国画?我看你根本就是看你姐姐学国画,这几年跟着附庸风雅,根本就不是用心想学国画!”
艺术家们都有一身臭脾气。
尤其是于永,这几年被捧得高,一群文人到处捧他的臭脚,在国画方面又有自己的清高,于永小时候学国画,画烂了好几根笔头,最看不惯孟拂这种什么也不会只想着附庸风雅梦想一朝成才的人。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江家人的面前发火。
吓得连想要开口嘲讽孟拂的江鑫宸也不敢多说话。
一边的江歆然也连忙站起来,“舅舅,您别生妹妹的气,她只是不懂。”
嘴里说着担忧的话,可微微敛起的嘴角,带着些许高兴的意味。
坐在一边的江泉也没想到于永会发火,他起身,“哥,您别跟拂儿计较,也怪我,没有问清就跟你说了。”
江泉看着一边坐着的孟拂,不由叹息,刚刚他也是冲动了,想想孟拂前几年的生活环境,哪里有条件学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