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清总是这样,纯粹的像个孩子。
“哎,你说你在哪个乡镇?”庞清问道。
“清水镇。”
“清水镇?”庞清叫起来,“清水镇上听说还有保留完整的商墓,是不是?”
“没有墓,只是一些碑,也是后来做的。”陈芒说道。
“嗯,下次我去找你,说不定还能在一些农家碰到什么好东西呢!”庞清说道,“今天怎么来这里了?不用上班?”
“今天是腊月29,放假了。”陈芒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庞清,大半年没见了,他还是老样子,长头发,戴个鸭舌帽,一年四季脖子里围一条棉布围巾。
“嗯,放假了啊。好,那中午一起去吃个饭?”庞清兴奋起来,长满络腮胡的脸上微微透出一点红色。
“好,老张烧鸡公,怎么样?”陈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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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说。
庞清有一个特点,每次见面都说要一起吃饭,却从不买单。
庞清笑起来:“好,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你见了,一定会喜欢。”说着,拿出手机打电话。很久,终于有人接了。庞清说道:“可以起床了。中午在老张烧鸡公吃饭。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诗人,陈芒。”
挂掉电话,庞清忽然没话了,又低了头看那本书。那是一本普希金诗歌选。陈芒记得,他每次来,庞清似乎都在看这本书。这本书的封皮已经有些破烂了。
“我想去赌石。”过了一会儿,陈芒对庞清说道。
庞清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的,说道:“好。我云南那边的朋友说,他朋友的店里新到了一批毛料,成色十分不错。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总得过了年初八,这几天,大约都不营业的。”
“没事。有朋友在,他会搞定的。”庞清信誓旦旦地说道。
在庞清眼里,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轻易搞定的,但结果往往不是这样。所以,陈芒觉得还是等上班之后,抽个双休日过去比较妥当。这段时间,春运,飞机票应该也买不到的。
“还是等开年之后吧,这几天,我得待在家里陪父母。”
中午,老张烧鸡公。陈芒要了一只鸡,一碟花生米,一碟醋黄瓜,温了两壶会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