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一秒,整个车上众人莫名其妙地就听见谨然咆哮了起来,摄影师条件反射扛起摄像机对准他的脸,将他愤怒地对着电话咆哮“姜川老子跟你拼命”的模样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
然后车内陷入几秒死寂。
直到谨然听见电话那头,姜川说:“骗你的。”
谨然:“………”
姜川:“谁大半夜不睡吃饱了撑着爬起来录你视频,当我闲啊?”
谨然:“……………”
姜川:“再见。”
然后挂掉了电话。
留下谨然弯着腰弓着背,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掌心朝上九阴白骨爪状定格在原地风中凌乱。
又几秒过后。
谨然收敛起脸上的扭曲,面无表情地站直了身体,然后转过身对欧文说:“我和你那个爸离婚了,从此你跟我相依为命吧。”
欧文把手里的童话书翻过一页,头也不抬淡定道:“可以。”
在一车残念的沉默中,谨然坐回位置上,坐稳,欧文依旧头也不抬,又将故事书翻过一页。
白文乞看着谨然,觉得自己不懂年轻人的世界。
白兮看着欧文,觉得自己不懂弟弟的世界。
谨然:“一会他就哭着来找我认错了。”
白文乞:“……”
“我两个爸爸都在家的时候,一样的戏码一天上演三遍。”欧文晃了晃书的最后一页,失望道,“啊,没了。”
白兮:“……”
白兮:“你有两个老爸?!”
欧文:“对。”
白兮愣了下,觉得自己又输了的同时有点羡慕,转念一想两个白文乞在自己耳朵旁边咆哮的场景,他又颇为同情地抬手揽过欧文的肩,老头似的拍了拍。
车头车尾同时两声叹息响起——
白文乞:“都不容易!”
白兮:“都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