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摇头否了。她不干了。
盈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
“主子不可!主子要相信陛下,陛下说可,便一定可的。”
“那你和我说说怎么个可法?太子的话不明白清楚么?他就是不知道全部,也一定是有了什么察觉了,按计划行事岂不是往刀口上撞?”
“不,主子要这般想,是我们心中有鬼,才想魏临初是参透了这些,但仔细想来,却是也不一定。他并没有理由不是,总归主子要信任陛下,陛下说今日是唯一的机会,万无一失!”
“……!!”
昭昭未语。她不清楚姜皇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么自信,这时听盈袖又道:“主子,陛下那么爱主子,断不会伤害主子,更不会把主子往火坑推呀!但凡有一丝的不确定,陛下都不会做,他肯定便是这事真的会万无一失。”
昭昭还是不说话,事实上她不大爱听盈袖与她说姜皇爱她之事。
许久,小姑娘方才开口,“我想想,亥时之前会告诉你决定。”
盈袖应声,本还想再说什么,但见昭昭进了卧房,瞧着是什么都不想听了,也便没说。眼下说再多都是无用,还是得她自己想明白,自己做决定。
思及此,盈袖便没跟进去。
事实上,此时,她心中也没把握,但她信任姜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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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坐在床上想了许久许久。她想走是肯定的,但是怕也是肯定的,眼下唯一的底儿是那姜皇的决定,姜皇的信心。
除了信任他们,她别无选择。
而萧承璟也确实没有骗她的必要和理由。既然那两个男人都是重生的,或许萧承璟比她更了解魏临初?魏临初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又或者这其中有着什么她看不透的地方?
昭昭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从来没有思索过这么繁琐麻烦的问题。
小姑娘冥思苦想了一个时辰,想起娆儿那句“富贵险中求”,眼下她是“欢悦险中求”,想到此,昭昭心一横,做了决定。
“珠儿!”
是的,她决定赌一次!
盈袖重重地点头。
是夜,昭昭早早地换好了衣服,房中的一切都未带。她什么都未拿,生平也是第一次这般决绝。
二更一过,她便在盈袖的指使下,颤着心,也是铁了心,跟着她逃离了毓秀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