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绿色的树◎
“我……”
含糊的嗓音只冒了个头,就被周遭的氛围吓了回去。
夜色中交错的视线,暗|昧到像接了个冗长的吻。
夜风偶尔吹过帐顶,流窜在山林和星幕,发出淡薄的呼啸声。
尤簌缩着,借帐顶薄薄一层的透光区,窥见蒋驰期自抑的黑眸滚动着情。潮,在没光的地方,很有存在感地扫着她的脸。
微弱的响动在静谧的四周渐渐清晰,呼吸漫长又深远。
无声的询问。
她没说话,心脏却跳得像烧着了,鼓动得没章法。
对峙片刻,尤簌终于微抬头,悄悄啄了下他下巴,又瞬时鸵鸟一般缩到布料熨帖的枕上。很轻很缓,眼睛潮湿无辜。
有意无意地引。火。
她听见男人渐重的呼|吸,克|制着响浸在耳边,让人难捱到后颈松麻。
下一刻,
手腕被摁得愈发紧,夹在他带着薄茧的干燥指腹和柔软面料间,附着说不出的挠心麻意和淡痛感。
蒋驰期嗓音哑得出奇,溽。热的吻|揉向她唇角,咬。得不清不楚。
他说,
“尤簌,你一会别哭。”
眸色朣朦湿润,脑袋乱成一团浆糊,思维无法连接,在脑海中没头没脑地乱晃,偏偏其他神经又敏锐起来。
沙沙的布料声细碎,连带着他干。涩小臂的骨骼一块坠下。
帐篷外的风刮得热烈,枝叶在黑夜中暗响。
蒋驰期抓她手,低|哑的声线贴在她脖颈。
“不舒服吭声。”
……
昨晚山林下了场微不可查的小雨。
尤簌被抱去洗澡时,看见枝叶上落了几点湿,最后她脑袋被整个护住,隔着毛毯陷入微烫的怀中。
次日上午。
保温杯中的感冒药泛着一股略苦的怪味,尤簌耍性子不想喝,又被整个捞到怀里,杯口强制推到唇边。
混着苦味的蒸汽扑到她鼻尖,她条件反射地轻咳了两声。
“难受?”
他顷刻反应过来。
眼看着蒋驰期不正经地就要往那事上联想,尤簌立即从他身上跳下来,她小心翼翼地磨了磨牙,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