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就一个凌源,情况就更是了。
以后等再过几年,凌父凌母年纪大了,都得靠凌源。
再一个,新出生的小娃娃,等凌源离了婚也没了妈,以后能靠的也就他这个当爹的。
他能垮吗?
他不能。
这些道理,凌源都懂。
他就是心里始终堵了一口气,外加事儿一茬接着一茬来,闹的有些神经衰弱。
他不明白,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副令人心碎绝望的样子?
傅璟佑说了这一席话,加上凌母时常抱着孩子在跟前转悠。
期间,还提起之前陆淼说的切割手术。
凌源把话听进了心里。
他和刘文佩不一样,他做不到冷情冷血的那个地步。
为着家里的二老,为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凌源努力自我调整配合医院检查。
这期间,孩子的事也没落下。
孩子刚出生时打了屁股也不会哭,现在有时候饿了,声音哭得很是洪亮。
也算是个好兆头。
凌源多少看见了点希望。
他在住院时候,也有和医院交涉。
连指的问题目前没办法解决,但是多余的一指,确实可以选择通过手术进行切除。
小小的娃娃出生还不足一个月,身上就要动刀子。
凌源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以后的人生还很长,他必须要在最佳的时间里,尽可能地把影响降到最小。
凌源的休养,加上孩子的各项检查准备,时间晃晃悠悠进入了十一月中。
孩子进手术室的前一天,凌父从农场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