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理解不了刘母的苦心。
当时心里就已经埋下了一层怨念。
为了不离婚,刘文佩死都不怕。
现如今被打被骂,再有被按头离婚的事。
刘文佩怨上加怨,对娘家一家人的恨意,远超过凌家和陆家。
她不明白。
她婚姻生活不如意的时候,为什么没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如果娘家人替她出头,凌家有所忌惮,她的日子或许就不会那么难捱了。
还有她明明不愿意离婚,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着她离婚?
生她养她的父母,血脉相连的姊妹,没有一个是盼着她好过的。
既然都不想让她好过,那就都别想好过了!
刘文佩精神紊乱失常,上一回在凌家投毒不成,这次在自己娘家又投了一次毒。
“下午公安局从这边上的马路走车过去,回来的时候就罩着白布拉了九个……”
“一家子都中了招,三个孩子当场死了俩,几个大人说是抱着孩子往外跑,还想就医,出了大门直吐黑血……”
老鼠药和农药不同,没有刺鼻的味道。
几包药粉倒进大碴子粥的锅里,搅一搅便看不出什么。
刘家包括刘文佩在内,拢共十口人无一幸免的都中了招。
时间大差不差,就是陆淼中午在国英社递档案的时候发生的。
唐梅一脸惊惧后怕地絮叨:
“公安接电话一起过去的人到地方,人早不行了……”
“剩一个小丫头中毒轻点,给送了医院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几个孩子才那么点儿……”
陆淼听了怔然,耳廓跟蒙上了一层罩子似的。
唐梅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她却觉得时大时小、朦朦胧胧的,好像隔了很远。
陆淼微微走神,忘了正在倒水。
滚烫的热水直接从暖水瓶瓶口浇到了手上,她吃痛“啊”了一声,快速收手。
堂屋“叮叮当当”的,又紧跟着“嘭”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