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叮叮当当”的,又紧跟着“嘭”的一下。
搪瓷缸子滚出去老远。
藤编罩子的玻璃胆暖水壶也摔炸了一个。
玻璃碴子和水崩了一地。
屋里一下子热气腾腾的,唐梅吓得不轻,怕再扎着陆淼哪儿,赶紧把她往边上拉了拉。
“烫到哪儿了没?怎么这么不小心?!”
扫见她左手手背通红一片,虎口处应是最先接触到开水的。
两个偌大的水泡立即便显现了出来。
“你真是!”
唐梅心疼的直吸冷气。
把陆淼按在桌边坐下。
顾不得别家的事,唐梅赶紧去厨房打了冷水过来,把她手按进去泡。
她接着又找来了针线盒,轻轻吹气,小心翼翼地给陆淼挑水泡:
“疼不疼?”
开水烫的,能不疼吗?
但陆淼注意力重心,暂时不在这个上面。
她白净脸庞上,浓密睫毛颤了颤,隆着眉心问唐梅:
“是刘文佩下的药?”
“不知道呢,公安还在调查。”
唐梅回答含糊。
事儿确实是刘文佩干的,可是外人哪里知道?
与唐梅来说,这事儿胡乱猜不太好,得看后续公安怎么说。
陆淼垂下眼睑,安静看着唐梅给自己挑完水泡后上药。
勿怪她把人想得太坏。
又是老鼠药,又是农药的,刘文佩有好几次前科。
陆淼真觉得这事儿和刘文佩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