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缓过来些,跪到承昌帝跟前,握住帝王的手,“父皇,母后虽有过,但有苦劳,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请赐、赐母后体面。。。。。。”
承昌帝和喻雾媚同时怔住。
太子叩首,泣不成声,“儿臣能给母后的只有体面,望母后宽恕儿臣的无能。”
又是一次大义灭亲吗?
皇后仰头闭目,留下泪来。
她输了,她的皇儿不能输。
贤妃和德妃站在人墙外,一个露出窃喜,一个叹了叹气。
三皇子被害,九皇子年仅五岁,其余子嗣又均出自嫔妾,若太子一旦被废,试问,还有谁能与二皇子角逐?
此番就算太子不知情,也会因皇后背负骂名。
最终的赢家会是她的儿子吗?
在场之人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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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新房内,季绾沐浴过后,让馨芝再次备水,自己绞着长发走到床边,几次想要唤那人起身沐浴,却羞怯不敢挑帘。
一帘之隔,君晟靠坐在里侧,伸出手晃了晃自己的眼前,“念念可燃灯了?”
“燃了。”
那为何眼前一片漆黑?难怪行房时,只闻妙音,不见玉人。
君晟闭闭眼,慢慢睁开,视野仍是一片漆黑。
中药后纾解太晚所致吗?
是暂时的还有永久?
意识到严重性,君晟没有立即道破,摸索着挑开帘子,“念念。”
“嗯?”
寻着声音,他伸出手,“扶我一下可以吗?”
镇定的样子,让季绾感受不到丝毫异样,还扭捏地背过手,当他存了捉弄人的心思。
“水备好了,你快去洗,我也好更换被褥。”
君晟怕她担忧,扶着床柱起身,按着记忆,轻车熟路地走向湢浴,摸到浴桶边沿,感受到袅袅水汽,褪下中衣,跨了进去。
他需要冷静和思考。
湢浴外,季绾推开窗子透气,没让馨芝帮忙,独自换了被褥和床帐。
半晌不见君晟出来,季绾转眸看向燃灯的湢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