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犬子受陛下封赏,得以爵位。”
“届时大人可随意驱使犬子,于朝中站稳脚跟。”
语罢,褚正鑫忙看向褚实豪道:“还不跪下,叩拜大人?”
闻言,褚实豪顺势下拜,正色说道:“在下今后愿为大人驱使,绝无怨言!”
待褚实豪声音落下,褚正鑫也知上赶着不是买卖,随即幽幽说道:“种种实情,老朽已经全数告知大人,绝无隐瞒。”
“以大人之才自然能明白,明日陛下必会为我儿封爵。”
“即便日后大人不愿关照,犬子也能富贵,褚家仍能荣华。”
“老朽之所以再三请求,不过是想要为犬子多加一份保障罢了。”
眼看褚正鑫再次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次姚广孝也不惯着他,当即直言道:“敲锣的不瞒变戏法的。”
“褚正鑫,你我都不是什么痴傻之徒,还需如此言说?”
“这。。。。。”
“你三番四次请本官关照褚实豪,无非是想打探本官口风,无非是想知道你诸多谋划下来,陛下是否会真的为你家公子封爵。”
被姚广孝直接挑明,褚正鑫也不敢继续作伪,连忙点头。
不过还不等他开口,却听姚广孝再次出声道:“可你却不知咱们如今的陛下是何等样人!”
“你以为能容你安排一切,乃是陛下了无他法,这才让你有机会布置好一切?”
“相反!”
“陛下从一开始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并非陛下轻贱百姓,实在是此事还不至于陛下劳神费神。”
“自打你伙同安南劫掠军粮之后,之所以还能容你随意处事。究其根本,乃是陛下被更为紧要的事务缠身,故此才纵你安排一切。”
说出这话的同时,姚广孝甚至觉得这褚正鑫很是可怜。
先前他与这褚正鑫极是相似。
自负才高,目空一切。
素日交往的人,多没有他们心思机巧。
故而他们这样的人便以为世间没有比他更加聪慧,更加高明的人,更没有能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最多也不过是承认世上有与他旗鼓相当的大才。
然而事实上,怀有如此心思的,多不过是坐井观天。
先前他姚广孝是如此,眼下的褚正鑫也是如此。
“本官不妨明白告诉你,你所谋划必不会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