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桐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这居然是个好娈童的变态。她只听过喜欢姐妹共事一夫的,还真没听过喜欢母子凑一对的。
她恶心的表情激怒了对方,他收了笑:“把酒喝了,下去等我。”见穆君桐没反应,他又笑了起来,露出了几分扭曲的快意,“现在后悔了?可惜,进了这个门,就没有出去——”
话没说完,就被穆君桐打晕了。
反派不要话多,这是铁定律。
穆君桐有些着急地往窗口跑去,她这边情况还好,不知道秦玦那边怎么样。
也不知道该担心秦玦还是担心那些会和秦玦发生冲突的人……不对,他受了伤,武力值也不像长大后那么高,还是得先担心他。
穆君桐觉得自己的思想很危险,连忙甩开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翻窗上房,很快来到小院,可惜秦玦已经不在这里了。
古往今来,她还是第一个把任务对象送去冥婚的人。
不对,也不算冥婚,秦玦怎么可能被害死呢。
穆君桐一边吹着冷风在屋顶疾行,一边感叹自己的不靠谱,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局里知道,丢人。
等路过一看就不对劲儿的院落,穆君桐赶紧从房顶下来,从防守弱势的黑暗角落靠近窗户,利落翻身进屋。
屋里十分死寂,没点灯,只点了两个巨大的白蜡,光线黑暗。
空荡的屋里除了两幅棺材,什么也没有。
秦玦坐在其中一幅棺材上面,一只腿曲起,一只脚随意搭在地上,转头朝窗口看来。
蜡油滚落,像剥皮受刑的恶鬼,幽幽的黑影在秦玦面上晃动,他的眼眸黑漆漆的,看上去比刚才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新郎可怕多了。
“现在才来?”他的声音冷冷的。
穆君桐哑然,竟生出几分无措来。
“……我这不是赶着来了嘛。”话说了一半才发觉不对,这幅兴师问罪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虽然自己确实是差点害了秦玦,但是他这个姿态,怎么看怎么像在黑暗客厅里等出轨老公回家的老婆。
秦玦的音调和阴森的屋子很配,似笑非笑指着他旁边的棺材道:“‘母亲’的棺材,要不要试一试,躺着确实挺舒服的。”
“那倒不必了。”穆君桐尴尬地干笑两声,对秦玦招招手,“过来,我们走吧,等会儿人多了就不好走了。”
秦玦冷哼了一声,从棺材上下来。
穆君桐这才发现,这个棺材和自己那个不一样,一看就有破坏过的痕迹。
她弱弱地猜测:“活埋?”
秦玦给她投来个眼神,表示她还不算太笨。
很尴尬,虽然不知道秦玦这边发生了什么,居然被封进了棺材里。但幸好他自己出来了,穆君桐只能缓解气氛道:“我知道你能处理好。”
秦玦沉默地看着她,不回话,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有些忐忑。
穆君桐不解,他难道生气了?好像也不是他的性格啊。
她又瞟了秦玦一眼,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窒息的场面。
正当她眼神躲闪胡思乱想时,秦玦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了:“你就打算穿着这身嫁衣走?看来你对新郎很满意。”
穆君桐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嫁衣呢,连忙把嫁衣脱了,露出里面的战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