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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点头:“针灸,讲究静和稳。《灵枢·官能》里说,语徐而安静,手巧而心审谛者,可使行针艾。针通经脉,调理血气,若是施针者心浮气躁,手颤如摆,反而有害无益。”
啧!
时雍松口气。
孙老把她编不出来的话都说了。
“大人。”时雍“楚楚可怜”地看着赵胤,“民女有罪,请大人责罚。”
赵胤眼一瞟,冷冷淡淡,“你告诉孙老怎么做,他来施针。”
时雍看着孙正业,“老爷子岁数不小了吧?尚能行针?”
孙正业受到冒犯,脸一绷,胡子直往上翘,“老儿我是孙思邈后人,又得已故太后亲自指点……”
“喔。”时雍说:“那大人的腿,你却无能为力?”
孙正业被呛得吹胡子瞪眼,突然一愣。
他看着时雍,冷不丁想到了当年和已故太后相遇的情景,竟觉得这小娘子与她有几分相似之处。
可是哪里相似,又说不上来。
时雍低头,态度恭敬,语气却坚持,“大人,不是民女不肯教,而是祖宗针法,传女……不传男,我虽不才,但祖宗教导,是万万不敢违背的。”
赵胤一言不发。
冷冷盯了她好一会,从圈椅上站起来,慢慢走向时雍。
“手伸出来。”
时雍硬着头皮将手伸到他的面前。
男女授受不亲,伤口满是鲜血,赵胤应该不会仔细察看才是……
念头刚起,不料赵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是伤处,狠狠地提了起来。
“大人。”时雍皱眉,“你弄痛我了。”
“几处擦伤,着力均不一致,你是如何做到的?”
赵胤的话浅淡轻缓,听上去没有情绪,可入耳却字字冷厉。
“就是脚滑,没踩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