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诏把她抱到了床头,在她的背后放了枕头,让她靠好。
“现在还能有人让小蒋总喝成这样?”
薄诏也知道有些场合少不了要喝点酒,但喝成这样和灌她没区别了。据他所知最近没那么大的项目。
蒋意歌的面色有几分倦乏,“难得和朋友聚,高兴喝的。”
薄诏顿了顿,评价了句:“该。”
蒋意歌不想面对,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他在这里。她狼狈的样子又让他看到了。
头疼得难受,但蒋意歌还是能感知到房间里的动静。
她能听到薄诏的脚步声,像是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了。
薄诏的声音再次响起:“多喝点水。”
蒋意歌睁开眼,看到了骨节分明的手和水杯。
她愣了愣,接过水杯,说了句“谢谢”。
喝了大半杯水,蒋意歌继续闭上了眼睛。薄诏也没再说话。
没过多久,医生来了。
医生是薄诏这边的,看到蒋意歌当然是叫“太太”。
蒋意歌被叫得一愣,薄诏倒是没什么反应。
医生给蒋意歌看伤的时候,薄诏就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身后的落地灯照着他,高挺的鼻梁在一侧落下阴影,一身矜贵沉稳。
蒋意歌坐在床上,没受伤的那条腿曲着,受伤的那条腿裤子被卷到了膝盖之上。
她微微垂着头,长发全都在另一边,卧室的灯光像一根金色的线勾勒着她的侧脸,看着柔和了几分,像冬日里老太太的园子里雪下了大半夜,然后是个大晴天,日出时暖色的阳光照着瓦片上的一层积雪,边儿是金色的。
医生问:“太太这是怎么弄的?”
不等蒋意歌开口,那边的薄诏说:“喝酒摔的。”
“……”蒋意歌看了一眼薄诏。
薄诏:“再给她开点解酒的药。”
“……”蒋意歌的脑袋更疼了。
好在蒋意歌的膝盖那里没有伤到骨头,至于脚踝上,就是扭伤,不过是比较严重的扭伤。医生开了药,让她好好休养。
医生走后,蒋意歌转头去看薄诏。
薄诏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小蒋总这一身酒气瞒得过医生?”
蒋意歌一噎。
只是她好歹管着公司,传出去了很丢人,影响形象。
薄诏又说:“医生不会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