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冬卿严肃,低头,用眼睑去触碰岑砚的额头。
碰到的那霎,岑砚只感觉那跳动不止的眼睫,仿佛刷在了自己心上,莫名生出几分痒意来。
两人再次对视,庄冬卿眼睛亮得发光:“退烧了!你退烧了!!”
“不行,我得再喊六福来看看。”
六福急急匆匆过来,搭了岑砚额头,确定:“确实,退热了。”
“太好了!!”
庄冬卿高兴。
笑得比岑砚这个病号还开怀。
既然退烧了,那就不用人时时守着了。
但得预防反复,所以这天还是得尽量地休息,喝水。
岑砚穿了衣服坐起,洗漱罢,庄冬卿给他伤口换了一次纱布,嗯,还是得用烈酒消毒清理,岑砚没说什么,换完,额头出了一层汗,大颗大颗的。
庄冬卿默默拧了张帕子给他。
岑砚接了。
还有个好消息,随着退热,力气稍稍恢复,岑砚走路稳了不少。
捏他小腿是消了肿的,至于还不对劲,庄冬卿仍旧归因为他抵抗力问题,没办法,受伤太重了,哪儿都是毛病,机体顾不过来。
就这样养着吧。
第三天,岑砚走路不需要搀扶了。
庄冬卿胃口也彻底恢复,吃嘛嘛香。
又两日,躺得骨头痛,岑砚起来在院子里走动,胃口也好了些,晚饭怕不消化,照旧喝的粥,午饭却同庄冬卿他们一道,吃饭菜了。
“这个。”
“来。”
“这块。”
饭桌上,庄冬卿不仅给自己夹,时不时也给六福夹,夹肉,且只夹肉。
岑砚:“吃你自己的,六福有手。”
庄冬卿义正严词,“六福面皮薄,不舍得夹肉,但他还在长身体呢,不吃肉怎么行。”
岑砚看向六福,六福不好意思低了头,却没怎么反驳,看来是真的。
前两天才说他对六福好,是真不错。
庄冬卿却会错了意,以为岑砚不喜,一筷子夹起兔肉,转手就放进了岑砚的碗里,“你也多吃点肉,好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