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嘴角微微上扬:“伙伴不见了,娘子要回去吗?”
“我这么难得才出来一次,哪有这么快回去的道理。再说我现在有钱了,更应该吃……我是说好好游玩一番。”她得意洋洋道。
那人竟很赞同:“是这个道理。”
徐九英看了他一眼,客气地问:“不知道郎君怎么称呼?”
他停住脚步,规规矩矩地向她一揖,自我介绍:“在下姚潜。”
说话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徐九英。徐九英对这名字全无印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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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草草福了一福:“原来是姚郎君。”
姚潜对她的反应有些失望,却并不表现出来,而是顺势问:“还未请教娘子名姓。”
“我……”徐九英不敢直承身份,转了转眼珠后道,“我只是个无品阶的宫女,不敢让郎君知道我的贱名。”
姚潜想她身份敏感,不愿言明也在情理之中,便转而问道:“那末娘子还想去哪里游玩?”
徐九英咬着芋郎君想了一会儿才道:“既是走百病,也该去庙里看看。”
正好去为青翟点个长命灯,保佑他长命百岁,也不枉她出宫一趟。
“荐福寺就在这附近。听说此寺颇为灵验,”顿了顿,他又续道,“娘子久居宫中,怕是不熟悉京中道路。若娘子不嫌弃,某可与娘子带路。”
徐九英心道她熟得很,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在路上独行到底不太方便。这人看起来挺老实,倒是不妨同行。她微微低头:“那就有劳郎君了。”
姚潜暗生欢喜,一句玩笑脱口而出:“娘子就不怕某是坏人,带错路吗?”
徐九英心中不屑,却也知他并无恶意,脸上浅浅一笑,故作天真道:“我是听说有些坏人专门拐带良家妇女,骗来了就卖到北里去。可是我姿质不好,卖也卖不出去,只怕你要折本。”
姚潜有些错愕,笑着道:“怎么会呢?”
徐九英认真道:“真的,有人说我说话不好听,北里不肯收。”
陈守逸说的是歌令辞赋,可徐九英根本分不清楚其中区别,便如此含混。
姚潜听来却又是另一番意思,只道她这些年屡遭坎坷,不知听了多少难听话。
他心中酸楚,语气更是柔和:“那种人必是嫉妒娘子才貌。娘子不必放在心上。”
徐九英笑道:“我没放在心上呀。说这话的人被我狠狠教训了呢。”
陈守逸被她泼了一头一脸的杏酪。冬天晚上,那杏酪一会儿就冻成了冰,滋味可想而知。她徐九英什么时候吃过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