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徐如徽,徐如徽,你跟张夏旬在一起不?让她接老子电话,”冬越一听就是喝多了,发酒疯,“凭什么她说分手就分手!他妈的当初谈恋爱时老子就差跪在那给她磕头了,她才同意,现在她要分手怎么不征求我的同意!”
冬越是体育生,以前上学的时候嘴里就爱挂些不干不净的口头禅。
徐如徽听着,继续抬脚往家走。
她边走边说:“我跟她不在一起,你有话直接找她说。”
“她不接我电话!”冬越大喊,“你以为我不想找她吗!我现在在江城!我根本不在鹿上!”
徐如徽:“那你就回来。”
冬越沉默了。
徐如徽扯了下唇,“冬越,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张夏旬,可哪次不是张夏旬在配合你,你在江城上大学,她就也去江城,她学个护理专科而已,有必要去江城吗?现在她在医院实习,鹿上今年雪多大你知道吗?你见过她眼底下的黑眼圈吗?”
说着说着,头顶的雪忽然大了起来。
徐如徽忽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天。
原来赵酉识没骗她。
下雪天真的也会有月亮。
徐如徽望着那月亮,眼睛渐渐变得湿润。
她口吻忽然重起来,她很气愤地说:“冬越,你根本就护不住她。”
张夏旬的父母是再婚的,高中张夏旬写过一篇得分很高的作文。
那篇文的主题是,何以为家。
而张夏旬写的是:《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其实严格来说,张夏旬算是写跑题了,但是语文老师给了她很高的分数。
连仅仅只是看了一篇作文的老师都能懂她,为什么和她谈恋爱的冬越却不懂。
他们根本不懂,没有家的人,是任何人都护不了的。
因为漂泊是没有方向的。
而月亮再亮,也只是一层光而已。
风雪如甚,何以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