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房沁儿之后,萧望舒坐回去,继续看着跑马场上的人。
团扇轻摇,美人如画。
直到看见萧扶光他们结束了今日的训练,萧望舒才懒懒起身,领着忆春和书夏上前。
“姐姐!”萧扶光擦完汗,大步迎了上去。
另一名和他一起训练的少年也跟着走了过去,朝着萧望舒拱手弯腰见礼,规矩喊道:“见过四姐姐。”
府上余姨娘所出,宰相府庶七公子——萧镇西。
他和萧扶光年纪相仿,只比萧扶光大上两岁,平日里都是和萧扶光一起读书训练的。
因为他胎里不足,打出生起就身体不好,是个药罐子,从小到大病痛不断,所以萧鸿对他也没有多严苛的要求。
就拿这骑射来说,萧扶光练不好是要受罚受训的,而萧镇西则是以身体为主,身子不适就可以不训练,在旁边歇着就行了。
“七弟,喝点茶水吧,瞧你们都累着了。”萧望舒笑得柔和,亲手提起壶倒了三碗紫苏煎水。
萧扶光上前端茶,先端了一碗茶送去给旁边整理马鞍的陈褚。
陈褚一愣,随即远远的朝着萧望舒抱拳行了个礼,然后端起萧扶光手里的茶碗,仰头干完,放下碗就大步走远了。
那背影,怎么看都有股子逃命的架势在里面。
“陈将军似乎有些怕四姐姐?”萧镇西斟酌着说了一句。
萧望舒心中也稍微有些疑惑,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莞尔一笑,道:“怎么会,我与陈将军并无交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怕我做甚?”
话虽这么说,但她确实也觉得这位陈褚将军在躲着她。
奇奇怪怪,倒让人有些好奇。
“四姐姐说的也是,许是我多心了。”萧镇西喝完放下碗,随后又规规矩矩的朝萧望舒拱手道,“四姐姐,我还有些课业没有完成,就先回去了。”
萧望舒点了点头,“好,路上慢些。”
“嗯。”萧镇西应了一声,转身掩着嘴咳了两声,带着仆从离开了这里。
这时萧扶光也走了回来,疑惑的嘀咕着:“陈将军这两日颇为怪异,教我们时像是束手束脚的。”
萧望舒反问一声:“哦?”
萧扶光敛眸,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突然笑了起来,开口道:“许是被我们吓到了?”
萧望舒继续问着:“怎么说?”
萧扶光答着:“那日不是借了陈将军的两名精兵去办事么?估摸着是他们二人回去后和陈将军说了些什么,陈将军现在知道了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