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想起在利特亚,他给她唱了一首《我记得》。
“汀汀,那次我唱歌,你哭了,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林若汀回忆:“当时我真的好想抱抱你。”
江初浅笑:“我知道。”
林若汀忍不住赞叹,“你唱歌真好听,可以再给我唱一首吗?”
江初往她颈窝里钻了钻,随口唱了几句。
“我寂寞寂寞就好,这时候谁都别来安慰拥抱,就让我一个人去痛到受不了,想到快疯掉,死不了就还好。。。。。。”
他的嗓音温柔富有磁性,好似风轻云淡自述着过往承受的痛苦。
林若汀心口酸涩。
她轻抚着他耳后的疤痕,那是他为她拼过命的见证。
“江初,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寂寞面对一切,不会让你痛的受不了。”
那天夜里,是江初这五年多来睡得最踏实安心的一晚,不需要借助任何药物。
因为林若汀,就是他最好的药。
翌日清晨,从未赖床的江初,硬是被林若汀拖起来。
“你不是说送我上班吗?”林若汀双手抱住他的腰,将人挪去洗手间,“再不起来我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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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揉了揉了蓬松凌乱的头发,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林若汀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洗漱台,已经给他挤好了牙膏。
正打算松开他,他就像个没骨头的赖在她身上,下巴托在她肩上,唇角勾起浅浅弧度。
“江初,”林若汀吃力把人推开站直,“你站好。”
喘了口气,把电动牙刷递给他,求饶道:“我今天要早点去律所,你别玩我了。”
江初一副放过她的表情,接过牙刷,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对着镜子歪着脑袋刷牙。
林若汀见他刷完,着急给他递水杯漱口,又递毛巾洗脸,甚至不等他动手,先一步打开面霜涂抹在掌心,帮他擦脸。
她有种伺候“小学生”上学的既视感。
妈妈在这边急死了,孩子慢慢吞吞。
她将人拉到衣帽间,随手拿了几件衣服裤子,反正他衣服都差不多,就是黑白灰,随便都可以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