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特的流年利,遇到黑吃黑,”余蓉脸色渐转狰狞,舌头在唇角一舔,舌钉锃亮,“也怪阿邦这几年闲得太久,身手没跟上,被一群王八犊子乱枪打死了。”
许安妮面表情,信息太多了,她的大脑已经当机。
随便这个姓余的怎说吧,算她说兴邦是被核弹爆死的,她也所谓。
“阿邦临死前跟我说,自己死了没关系,老吴家没个后,还说你怀孕了。这嘛,风头一松我带着阿茶过来了。”
说到这儿,她瞥了瞥雀茶。
雀茶知轮到自己了,她满脸堆笑,语气温柔:“妹妹,我看你肚子扁了,是是已经生了?孩子在哪呢?”
许安妮没说,脸上漠然得如同罩了一层霜。
雀茶碰了个钉子,一点也恼火,笑得愈发妩媚:“你一个人,这年轻,带着孩子容易,也好找新饭票是?我想着,如交给我带,你放心,包管当自己亲生的一样疼。”
“还有啊,你生孩子受了苦,我懂,我这趟来,是代表阿邦给你做些补偿的。”
说到这儿,她低下头,从小坤包里拿出一个怎厚的红包来:“这万块钱,权当你的营养费了,你看……”
她一边说,一边殷切地朝里屋看去:“孩子在哪呢?”
许安妮面色铁青,颤抖着抬起手指向门口:“你们给我滚出去!”
雀茶笑意顿收,吊梢了眼看许安妮:“这好好跟你商量着,怎还骂人呢?你要嫌钱少,我再给你加千!”
许安妮咬牙:“我c你祖宗!”
她突然发了狂,上前一把掀翻了桌子,雀茶尖叫着站起身,还想分辩句,许安妮已经抄起灶台上的油盐醋瓶,没头没脑地扔了过来。
这还没完,她完全管顾,又从地上抱起餐盒,向着人差别攻击,一时间,残剩的汤水,米饭粒,以及坨了的面条,满屋乱飞。
余蓉边撤边吼:“要是看在阿邦的面子上,老子抽死你!”
雀茶踩着细高跟紧跟余蓉,边跑边嚷嚷:“怎还打人呢!我说,阿邦看上的,怎会是好货!”
许安妮冲到门口,最后向人逃窜的方向扔了个可乐瓶,伴着清脆而畅快的玻璃裂响声,齿缝里蹦出个字来。
“王八蛋。”
***
炎拓的车子停在街角,他等得耐烦,已经下车踱步了,忽地瞥到人过来,心头一喜,赶紧迎上去:“事情……”
本来想问问事情进行得怎样的,但未说完,一股酱醋味直冲鼻端,定睛一看,余蓉右肩湿了一块,雀茶胸前一片醋渍,一个光脑壳上粘着米粒,一个大波浪上挂着面条。
炎拓赶紧改口:“事情顺利啊?”
余蓉一肚子气没地撒:“也聂二在这儿,她要是在,我非把她摁水缸里。”
还导演呢,自己演,可着劲把别人往死里导。